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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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睡前洗澡，水洗漂浮，一些零碎的畫面又浮上心頭，張初靜哆嗦了下，不敢在細想。
裹著浴巾，她拿出手機就給汪曉曉打電話。
她怎麽可能不在意。
客廳裏，桌上擺著一杯奶茶，她拿起，一邊喝一邊說，語序尤其亂，一會兒說這裏一會兒說那裏的，聽得人及其費力。
但費力就費力吧，這並不妨礙汪曉曉吃瓜，她花上好一段時間才把好友的話理好，於是發出今夜的第一個疑問：
“你們帶套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戴了。”張初靜從牙縫裏吐出來二字。
空氣很微妙，死去的記憶再度浮上心頭，她語氣裏還有些哽咽，如果汪曉曉在她對面，一定不難看出她此刻已經兩眼淚汪汪。
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，萬惡起源——鄧，茵，茵。
她他媽好好地送什麽套給她啊。
草。
張初靜本來還沒細想，現在越想越難受，偏偏汪曉曉又說了句：“渣男，他家裏怎麽還隨時有套啊。”
張初靜也不知道。
所以怎麽有人分手了還給別人送套啊！！！
她怎麽去別人家裏還自帶套啊！！！
死去的記憶在汪曉曉嘴裏又給活了一次，張初靜徹夜未眠，第二天一早，還得爬起來上班，最重要的是，張初靜已經不知道怎麽面對鄧茵茵了。
她嘴裏有千句話萬句話想說，可對方望過來：
“對了初靜，那天你哥把你送回家了嗎？”
白光下，同事的眼神很亮，一雙眼尤其清澈，張初靜勾唇，面上風平浪靜，沈吟片刻，憋出來兩個字：
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鄧茵茵打著哈欠，一邊回自己辦公室去。
－
周二，上班人哪有高興的，只是今天天氣不錯，連帶著心情好了些。
張初靜熬過一天，下班以後順路取了一趟快遞，還沒拆，手機鈴聲忽而響起，她看了眼，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到現在還能在她耳邊自然提起江知的人，大概只有她親媽親爸，耳邊是細碎叮囑，張初靜應付著，卻沒以前那麽認真。
“不是，”聽著聽著，她突然有些吃醋：“你們怎麽都不關心關心我，他是從國外回來，他是鍍金回來，不是流浪回來 ，他不是傻子！”
吐槽沒幾句，電話那邊突然笑起來，既然女兒都這麽說了，李玉瑩女士想她必須嘮叨幾句：
“你一個人生活的好爸媽才不念叨你啊，你前幾年剛來這邊，你看爸媽不是天天給你打電話嗎？初靜啊，你知道媽媽是很放心你的，但我最近總聽說不太安全，媽媽刷微博，你們小區好像失蹤了好幾個年輕女孩子誒，你一個人，要保護好自己，晚上不準出門——”
“嗯嗯，我知道了你先別說了我還有事情。”張初靜打斷，掛完電話把手機扔得遠遠的。
她哪裏想聽她媽嘮叨。
就目前而言，拆快遞才是正事，張初靜拿出小刀，邊拆，看了眼後她突然覺得不對勁，她先放下盒子，走過去又把手機拿回來看了眼。
果然，拿錯了。
這個快遞盒子不大，她原本也沒多想，現在一看淘寶，她發現買的東西好歹也是個大牌子，按理說包裝不會這麽簡陋。
在一看快遞盒上的名字，她根本不認識。
唉，好麻煩啊。
剛下班回家真的不想出門了，放下盒子，她打了個電話給快遞站那邊，說明早帶出去。
一切都挺好，張初靜回到沙發上懶著，點了外賣，下班以後的時間總是格外快，一晃眼，她上完廁所一看，竟然八點了。
如果這通電話在她沒洗澡沒上床以前打來，她一定半分怨言沒有，可是。
沒有可是，誰讓是她拿錯了，張初靜認命，一句話沒多說，起身。只是手機剛充上電，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帶，猶豫了下，她還是收回了手。
來去一趟幾分鐘，快遞站在小區門口，其實拿不拿都無所謂，因為她很快就能回來。
不過剛走出電梯，她有些後悔，又想起什麽搶劫拐賣案，只是真發生這種情況，有沒有手機好像都要涼。
算了，張初靜往前走，雖然有些緊張，卻不至於害怕。
夏天的夜晚，走出空調房，迎面而來的是悶熱，最近小區的綠地上移栽了一些梔子花，還未開放，但已經能聞到香氣。
淡淡的花香很好聞，驅散了一些悶熱，沒幾步路出小區了，右邊就是一個驛站，張初靜和小何認識，她快遞多，來得勤，而小何人年輕，記性不錯。
“來了？”小何和她寒暄了句。
張初靜點點頭，見周圍沒人，抱怨了一嘴：“早知道我就不懶了，早點過來得了。”
“也沒想到她八點才下班嘛，麻煩你跑過來一趟。”小何坐在椅子上，快遞店是他爸媽幫他開的，每天貼標簽理貨，他也樂在其中。
“我的問題，是我沒看清就拿走了，”別人一放低態度，張初靜不敢順著搭子往上爬：“其實也不麻煩，這本來就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她人呢？”張初靜說完回頭。
“不知道誒，”小何站起來：“剛才還在這的，要不你等一會兒她說她要檢查一下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張初靜絲毫不心虛，在發現盒子有些奇怪以後她就立馬收手，此刻只是覺得等人有些麻煩。
小何給張初靜找來一個椅子後就回去整理快遞，張初靜把椅子搬到門口坐著，她發了會兒呆，又數了幾分鐘星星。
沒多久，路燈下出現兩個人影，一男一女，男的有點高胖，高胖到壯，不過沒進來，站門口等著。
女人帶著個帽子，張初靜打了個哈欠，一邊站起來，她看了眼眼前女人，挺瘦小的，又想到她八點才下班，覺得人家很不容易，於是態度特別好的給她解釋了一遍，說了兩聲對不起。
“你看，都是盒子裝著的，不過你放心，我只拆了一個小口，沒繼續往下看了。”怕人家誤會，張初靜笑著又解釋。
笑意還未答眼底，下一秒，“啪——”得一聲，快遞盒被一只手粗暴地拿走。
張初靜怔楞，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緊接著一道聲音就直直墜落，劈頭蓋臉，帶著近乎蠻橫的疑問：“你就拿了這一個快遞，可我怎麽有兩個件找不到啊？”
這個時候張初靜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，情緒依舊穩定著：“姨，要不您在找找呢？因為我只到了一個快遞，所以也就只取了一個。”
但對面並不在乎張初靜的回答，她否定的一瞬間，女人表情凝重下來，眼神犀利，很有攻擊力：
“什麽一個？除了你拿錯快遞了還有誰拿錯？我少了這個快遞很重要，你趕緊拿出來，沒人拿她自己還能長腳飛了不成？那麽多快遞你怎麽就剛好拿到我的了……”
“小姑娘你看著幹幹凈凈怎麽偏生手腳不幹凈。”
耳邊喋喋不休，最後只剩下刺耳的尖銳，張初靜眉頭皺起，開始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。
對待蠻橫人，她表情也冷下來，微笑一點一點撫平，開口時語調裏多了一絲淩冽：“我說你什麽意思，你看看我什麽樣我至於偷你的快遞？你是覺得我看起來缺你那三分錢？也不多照照鏡子，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和你有什麽區別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，罵誰呢你。”
“老娘罵得就是你，那麽多快遞我拿錯了我才拿到你的啊，我是沒給快遞站打電話還是沒過來還，你憑什麽說另一個快遞是我來的，你憑什麽罵我手腳不幹凈。”
女人明顯想說些什麽，張初靜及時打斷她，順便呵呵兩聲：“你TM是不是想賴我？”
一些人被戳到心窩子，說不動就會想動手，眼前這個人大概也不例外，張初靜越發平靜，冷漠提醒：“放心，你要是敢打我我絕對不還手，監控底下我直接報警。”
這邊發生吵鬧，小何從快遞堆裏跳出來：“對對對，可以查監控！”
“不用了我自認倒黴。”大概也是沒想到張初靜脾氣還挺烈，女人興致缺缺地收回手。
“別，千萬別，”張初靜反客為主：“今天不查一下，我回去都睡不著，但凡真查出來什麽，我二話不說給你跪下。”
她說完甚至想去拉對方手，卻被女人一甩，張初靜再擡眼，只看見她往外走的背影，忍不住又說了一句：“怎麽走啦？快遞不要了？”
小何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張初靜後面，慢慢舉起一個大拇指：“牛。”
“我以後取快遞一定會檢查一下名字。”張初靜嘆口氣，語調喪氣。
路燈下空蕩，黑色泛濫，白光只能驅散小部分暗，飛蛾撲閃不停，夏季的夜晚，蚊蟲格外引人煩。張初靜走回小區，第N次擡手拍下蚊子。
今天好像不宜出門誒。
很快，她走到最後一段路上，這幾分鐘路程張初靜很討厭。路燈老舊，光亮不夠鮮明，導致視線之處昏昏沈沈，寂靜下，她能聽見字心跳的聲音。
又好像有多出一個腳步聲。
張初靜微頓，腳步沒停，忍住想要回頭的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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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前洗澡，水洗漂浮，一些零碎的畫面又浮上心頭，張初靜哆嗦了下，不敢在細想。
裹著浴巾，她拿出手機就給汪曉曉打電話。
她怎麽可能不在意。
客廳裏，桌上擺著一杯奶茶，她拿起，一邊喝一邊說，語序尤其亂，一會兒說這裏一會兒說那裏的，聽得人及其費力。
但費力就費力吧，這並不妨礙汪曉曉吃瓜，她花上好一段時間才把好友的話理好，於是發出今夜的第一個疑問：
“你們帶套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戴了。”張初靜從牙縫裏吐出來二字。
空氣很微妙，死去的記憶再度浮上心頭，她語氣裏還有些哽咽，如果汪曉曉在她對面，一定不難看出她此刻已經兩眼淚汪汪。
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，萬惡起源——鄧，茵，茵。
她他媽好好地送什麽套給她啊。
草。
張初靜本來還沒細想，現在越想越難受，偏偏汪曉曉又說了句：“渣男，他家裏怎麽還隨時有套啊。”
張初靜也不知道。
所以怎麽有人分手了還給別人送套啊！！！
她怎麽去別人家裏還自帶套啊！！！
死去的記憶在汪曉曉嘴裏又給活了一次，張初靜徹夜未眠，第二天一早，還得爬起來上班，最重要的是，張初靜已經不知道怎麽面對鄧茵茵了。
她嘴裏有千句話萬句話想說，可對方望過來：
“對了初靜，那天你哥把你送回家了嗎？”
白光下，同事的眼神很亮，一雙眼尤其清澈，張初靜勾唇，面上風平浪靜，沈吟片刻，憋出來兩個字：
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鄧茵茵打著哈欠，一邊回自己辦公室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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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，上班人哪有高興的，只是今天天氣不錯，連帶著心情好了些。
張初靜熬過一天，下班以後順路取了一趟快遞，還沒拆，手機鈴聲忽而響起，她看了眼，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到現在還能在她耳邊自然提起江知的人，大概只有她親媽親爸，耳邊是細碎叮囑，張初靜應付著，卻沒以前那麽認真。
“不是，”聽著聽著，她突然有些吃醋：“你們怎麽都不關心關心我，他是從國外回來，他是鍍金回來，不是流浪回來 ，他不是傻子！”
吐槽沒幾句，電話那邊突然笑起來，既然女兒都這麽說了，李玉瑩女士想她必須嘮叨幾句：
“你一個人生活的好爸媽才不念叨你啊，你前幾年剛來這邊，你看爸媽不是天天給你打電話嗎？初靜啊，你知道媽媽是很放心你的，但我最近總聽說不太安全，媽媽刷微博，你們小區好像失蹤了好幾個年輕女孩子誒，你一個人，要保護好自己，晚上不準出門——”
“嗯嗯，我知道了你先別說了我還有事情。”張初靜打斷，掛完電話把手機扔得遠遠的。
她哪裏想聽她媽嘮叨。
就目前而言，拆快遞才是正事，張初靜拿出小刀，邊拆，看了眼後她突然覺得不對勁，她先放下盒子，走過去又把手機拿回來看了眼。
果然，拿錯了。
這個快遞盒子不大，她原本也沒多想，現在一看淘寶，她發現買的東西好歹也是個大牌子，按理說包裝不會這麽簡陋。
在一看快遞盒上的名字，她根本不認識。
唉，好麻煩啊。
剛下班回家真的不想出門了，放下盒子，她打了個電話給快遞站那邊，說明早帶出去。
一切都挺好，張初靜回到沙發上懶著，點了外賣，下班以後的時間總是格外快，一晃眼，她上完廁所一看，竟然八點了。
如果這通電話在她沒洗澡沒上床以前打來，她一定半分怨言沒有，可是。
沒有可是，誰讓是她拿錯了，張初靜認命，一句話沒多說，起身。只是手機剛充上電，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帶，猶豫了下，她還是收回了手。
來去一趟幾分鐘，快遞站在小區門口，其實拿不拿都無所謂，因為她很快就能回來。
不過剛走出電梯，她有些後悔，又想起什麽搶劫拐賣案，只是真發生這種情況，有沒有手機好像都要涼。
算了，張初靜往前走，雖然有些緊張，卻不至於害怕。
夏天的夜晚，走出空調房，迎面而來的是悶熱，最近小區的綠地上移栽了一些梔子花，還未開放，但已經能聞到香氣。
淡淡的花香很好聞，驅散了一些悶熱，沒幾步路出小區了，右邊就是一個驛站，張初靜和小何認識，她快遞多，來得勤，而小何人年輕，記性不錯。
“來了？”小何和她寒暄了句。
張初靜點點頭，見周圍沒人，抱怨了一嘴：“早知道我就不懶了，早點過來得了。”
“也沒想到她八點才下班嘛，麻煩你跑過來一趟。”小何坐在椅子上，快遞店是他爸媽幫他開的，每天貼標簽理貨，他也樂在其中。
“我的問題，是我沒看清就拿走了，”別人一放低態度，張初靜不敢順著搭子往上爬：“其實也不麻煩，這本來就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她人呢？”張初靜說完回頭。
“不知道誒，”小何站起來：“剛才還在這的，要不你等一會兒她說她要檢查一下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張初靜絲毫不心虛，在發現盒子有些奇怪以後她就立馬收手，此刻只是覺得等人有些麻煩。
小何給張初靜找來一個椅子後就回去整理快遞，張初靜把椅子搬到門口坐著，她發了會兒呆，又數了幾分鐘星星。
沒多久，路燈下出現兩個人影，一男一女，男的有點高胖，高胖到壯，不過沒進來，站門口等著。
女人帶著個帽子，張初靜打了個哈欠，一邊站起來，她看了眼眼前女人，挺瘦小的，又想到她八點才下班，覺得人家很不容易，於是態度特別好的給她解釋了一遍，說了兩聲對不起。
“你看，都是盒子裝著的，不過你放心，我只拆了一個小口，沒繼續往下看了。”怕人家誤會，張初靜笑著又解釋。
笑意還未答眼底，下一秒，“啪——”得一聲，快遞盒被一只手粗暴地拿走。
張初靜怔楞，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緊接著一道聲音就直直墜落，劈頭蓋臉，帶著近乎蠻橫的疑問：“你就拿了這一個快遞，可我怎麽有兩個件找不到啊？”
這個時候張初靜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，情緒依舊穩定著：“姨，要不您在找找呢？因為我只到了一個快遞，所以也就只取了一個。”
但對面並不在乎張初靜的回答，她否定的一瞬間，女人表情凝重下來，眼神犀利，很有攻擊力：
“什麽一個？除了你拿錯快遞了還有誰拿錯？我少了這個快遞很重要，你趕緊拿出來，沒人拿她自己還能長腳飛了不成？那麽多快遞你怎麽就剛好拿到我的了……”
“小姑娘你看著幹幹凈凈怎麽偏生手腳不幹凈。”
耳邊喋喋不休，最後只剩下刺耳的尖銳，張初靜眉頭皺起，開始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。
對待蠻橫人，她表情也冷下來，微笑一點一點撫平，開口時語調裏多了一絲淩冽：“我說你什麽意思，你看看我什麽樣我至於偷你的快遞？你是覺得我看起來缺你那三分錢？也不多照照鏡子，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和你有什麽區別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，罵誰呢你。”
“老娘罵得就是你，那麽多快遞我拿錯了我才拿到你的啊，我是沒給快遞站打電話還是沒過來還，你憑什麽說另一個快遞是我來的，你憑什麽罵我手腳不幹凈。”
女人明顯想說些什麽，張初靜及時打斷她，順便呵呵兩聲：“你TM是不是想賴我？”
一些人被戳到心窩子，說不動就會想動手，眼前這個人大概也不例外，張初靜越發平靜，冷漠提醒：“放心，你要是敢打我我絕對不還手，監控底下我直接報警。”
這邊發生吵鬧，小何從快遞堆裏跳出來：“對對對，可以查監控！”
“不用了我自認倒黴。”大概也是沒想到張初靜脾氣還挺烈，女人興致缺缺地收回手。
“別，千萬別，”張初靜反客為主：“今天不查一下，我回去都睡不著，但凡真查出來什麽，我二話不說給你跪下。”
她說完甚至想去拉對方手，卻被女人一甩，張初靜再擡眼，只看見她往外走的背影，忍不住又說了一句：“怎麽走啦？快遞不要了？”
小何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張初靜後面，慢慢舉起一個大拇指：“牛。”
“我以後取快遞一定會檢查一下名字。”張初靜嘆口氣，語調喪氣。
路燈下空蕩，黑色泛濫，白光只能驅散小部分暗，飛蛾撲閃不停，夏季的夜晚，蚊蟲格外引人煩。張初靜走回小區，第N次擡手拍下蚊子。
今天好像不宜出門誒。
很快，她走到最後一段路上，這幾分鐘路程張初靜很討厭。路燈老舊，光亮不夠鮮明，導致視線之處昏昏沈沈，寂靜下，她能聽見字心跳的聲音。
又好像有多出一個腳步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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